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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告白散文
一座醫(yī)院。
一張病床。
一個男子。
病床上躺著一位女子。
雖然那女子臉色蒼白，但還是掩飾不了曾經這女孩定是極為美麗。
那女子旁邊是有個男子。
只見那女子望著那男子，勉強一笑，低聲說：“去，我們老地方吧。”
那男子微微點頭，立馬扶起那女子走出病房。
榕樹下。
一女子，一男子，相擁而泣。
入秋了，天氣微微漸冷。一股寒意，驅不走的是彼此間的曖昧之意。
似那兩人用彼此的溫度驅走寒意。
灰色的天空，飄下細細雨點。
哭泣聲，細雨聲，聲聲回蕩在這天地間上。
那女子黑色長發(fā)已經濕漉漉，而那男子深情的用微微抖動的右手去撫弄。
只見那女子狠狠的把頭更努力埋在那男子的懷里。
那男子努力的用盡力氣只想把那女子抱得更緊。
榕樹下。
有一對戀人，不顧細雨，就這么相擁哭泣。
許久，許久。
雨漸漸停了，雨過之后而天空還是灰色。
那女子微微露出兩眼望著那男子：“端木，你愛我嗎？”
好一個溫柔型名字。
端木溫柔一笑，輕聲說：“若西，你真是豬，不，是一頭傻豬。”
好一個唯美的名字。
若西一愣，輕打著端木嬌聲說：“好你個端木，你才是豬。”
端木一笑，抓著若西的巧手。
兩個人，四目相視凝望，仿佛時間已經停止。
榕樹下，
秋風陣陣吹起，若西那烏黑的頭發(fā)輕輕飄起，端木憐惜溫柔的眼神望著呆了呆。
若西看到端木那呆樣，傾城一笑，聲音極為溫柔：“端木，你喜歡我什么？”
端木一愣，料想不到若西竟會這樣問，抬起右手撓了撓頭：“我喜歡跟你在一起的那個感覺。”
若西臉微微一紅，用溫柔的聲音問著：“什么感覺啊？”
端木一笑，拉了一下若西，再次把她抱進懷里，對著若西的耳朵：“就是這個感覺啊。”
若西微微的紅臉更紅了，但隨即望著天空，那眼神竟是憂傷。
灰色的天空更灰了。
一滴滴透明的眼淚滑落過端木的衣服落在地上。
端木憐惜的用雙手輕輕擦掉若西眼淚，動作極為溫柔。
若西含情脈脈的望著端木：“端木，我們認識多久了？”
端木又是一愣，但隨即恢復過來：“五年了。”
若西微微嘆息，語氣低沉：“是啊，五年了，一轉眼五年了。端木，這五年來我還沒有聽到你對我說過告白呢？你對我說一次好嗎？不然我再也沒有機會聽到了。”
端木不說話，只是更用力地把若西死死抱在懷里，怕下一刻懷里的若西就消失了。
若西從端木的懷里掙扎出來，微微哭泣，帶著哭腔：“你說一次好嗎？就一次好嗎？”
端木溫柔的再次幫若西擦著掉下的眼淚，語氣很是鄭重：“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等你病好點了，到那時我在跟你說好嗎？好嗎？”
若西望著灰色的天空陷入沉思，那眼神，那令全天下的人看到了都會產生憐憫之心。
端木也望著那灰色的天空，轉眼眼角邊卻悄然落下眼淚。
灰色天空下，榕樹旁邊。
有一對凝望天空的戀人。
許久，許久。
若西轉過頭，望著端木，那眼神竟帶著祈求般：“端木，你就說一次吧！我的時間真不多了，好嗎？”
端木望著灰色天空，突然大聲喊著：“老天爺，你拿我的命吧！我愿意一命換一命。把若西的絕癥都轉移到我身上吧！求求你老天爺了……”
這時若西已是淚流滿面，再多的語言也表達不出，只有跑過去，從后面把端木狠狠的抱住，仿佛下一秒彼此就被分開了。
一棵榕樹。
一對戀人。
灰色的天空再次飄下細雨。
若西帶著哭腔：“端木，算我求你最后一次。”
端木微微的點了頭，望著若西那眼神極為溫柔，而那眼神里有著太多太多不舍。端木抬起濕漉漉的雙手輕輕劃著若西那烏黑的長發(fā)，一臉鄭重的：“好，美麗漂亮溫柔賢惠的若西小姐，請聽一個帥哥的告別吧！”
若西被端木這突然的開頭逗得一笑，那傾城的笑臉，有誰知道這美麗的笑臉背后暗藏了許許多多的憂傷和不甘。
就在端木剛想繼續(xù)說下去，突然見懷里的若西身體一軟就要倒在地上，端木眼快連忙把若西抱住，只見若西閉上了雙眼，還有那燦爛的笑容。
灰色的天空。細細的雨點。
一棵榕樹。
一聲大喊。
“不，不，若西，不要離開我。不要，不要……”一個男子抱著一個女子，抬起頭望著天空撕心裂肺的大哭喊，這哭聲令人聽起來盡是痛徹心扉。
“若西，你還沒有聽我跟你的告白，你別離開我，求求你別離開我。”那男子用力的搖動那女子。
雨漸漸加大，還不時出現(xiàn)閃電和雷鳴，連老天爺也為這男子傷心了。
大雨，閃電，雷鳴，哭泣，相互交織，回蕩在天地間。
許久，許久
天空不在下雨了，微微放晴了，只是天空不是藍色的而是灰色的。
灰色天空下。
一棵榕樹旁邊。
一個男子抱著一位女子。
那男子嘴巴喃喃自語一段話。
好像是一段男生跟女生的告白對話。
那男子都是重復的說那段告白。
說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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