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落榜散文

那年落榜散文

　　1995年虛齡15歲的我中考落榜了。按照教育部門的規定是不可以復讀的，但是復讀的人比比皆是。如果不是班主任的惡劣，我會選擇復讀的。

　　羅曼·羅蘭說，我愛我師，更愛真理。在初中三年級之前的很多年，我是不愿意與老師較真的，他們說什么往往就是什么，我心懷的是對老師的崇敬之心。因為他們總是教給我們許多知識。初三那年之后，我不得不在殘酷的現實面前變得在處理師生關系之間學著“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那年，初中老師的工資多在200元左右，我們農民的收入更是低得很多。初三學生要做很多試題，他總以種種借口收取我們5元的試卷費，而且不止一次。有一次又收了我們每人20元的班費，收過時間不長我們就要畢業了，全班70多人，很多同學是議論紛紛，在課余咕咕叫著退班費。當著班主任的面又不敢作聲。那時，我始終認為這20元是多要的，和其他同學一樣不認為試卷費是多要的。

　　校長是我的親戚，盡管我年齡較其他同學小，還是義憤填膺的我對一些同學說，讓我找校長問問。校長對我說：“我讓他退。”我又問了校長有沒有讓他收試卷費，校長說沒有。我不知道當時為什么想起了試卷費一時，也許是因為受到校長肯定地說沒讓他收試卷費的影響，就想到了班主任的不可信任。

　　過了幾天，班主任依然沒有退20元的班費。我急了，就在課堂上問他：“班費什么時候退給我們？”他戴著棕色的眼鏡，用眼睛瞪了我一會。我從沒感到熟悉的班主任的眼神里透著那么多的涼氣。然后，他冷冷地說：“挨我喝酒了。”我和70多個同學沒有一個人敢作聲。

　　這件事過去大約沒1個月，班主任組織全校師生（校長不在）同我們畢業班同學的合影。從辦公室儲存的歷年的照片來看，因為學校小，校長都同畢業本同學合影的。照相的時候，攝影師在調焦距，我也在里面。有人說有幾個復習生沒來，我就說我去找找看。當時我的心里是很不快活的，心想，校長可能因為催要班主任退班費的事讓班主任不快活了，班主任在活動老師們照相弄校長難堪。校長的老家是外縣的，是當年的上山下鄉的知青落戶此地。我趁著去找復習生的空隙，而有意沒有參加這次畢業的照相。為此，我后悔了很多年，后悔沒能與那么多的好老師和好同學一起留下那珍貴的瞬間。畢業照凝聚了的畢竟是3年寶貴的求學光陰！

　　全班70多人后來只有一名新生考取了高中，我以第5名的成績落榜了。我的世界一片昏暗。我擔心去復習再遇到班主任做我的班主任，就選擇了讀高價高中。

　　高中1年結束后，我的眼睛就近視了。多半是因為壓力而造成的學習勞累過度。我感受到了高價生的種種難過——總感覺買來的高中低人一等，心里的壓力最讓人難以忍受！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一定會團結更多的同學找校方理論班主任侵吞班費，亂收試卷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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